遵照纪宽的遗嘱,骨灰撒向了大海。因为,颜晴的妈妈乘坐的飞机在太平洋上空失事,也是葬身大海,如今他们魂归一处。
处理完纪宽的后事,救灾的工作也已经进行到了尾声。我带着颜晴来到了江城他爸爸生前创办的私立医院。颜晴继承了这所医院,并在这所医院接受心理治疗。
医生说,她不是疯了也不是傻了,而是受到了巨大的刺激,体内启动了自我保护的机制,抗拒一切外来的信息。治疗的办法要慢慢地打开她的心结,释放悲伤……或者等待她的自我解脱。
顾静从上海来这里看望了颜晴一次,抱着颜晴痛哭,而颜晴只是默默地看着她,一言不发。
我带着颜晴一起看书看风景听音乐,我曾无数次设想着和她在一起的情景,如今一一实现。
某一天,我炖了一锅鸡汤,汤锅很烫,我将汤锅端上桌子之后,甩着烫伤的手又蹦又跳抓耳挠腮,样子滑稽,坐在餐桌前的她忽然指着我哈哈大笑。
“你笑了,笑啦!”我兴奋难捺地大喊大叫。终于——再次看到她灿烂的笑容,驱散了眉间心上的忧伤。
从那以后,我开始极尽可能的逗她微笑,扮丑作怪,不惜做贱自己,都只为了博她一笑,偶尔,她展颜一笑,我都要高兴好半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