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柏年有些虚弱的摇头。
“就让他这么一直记恨你?柏年你我都老了,我们,我们经不起那么多折磨了。”
“对不起啊,要你受苦了。”他握了握她的手,愤愤无奈,“但是我开不了这个口,也不能开。”
容玉兰抹了把泪,心里边儿又是气又是心疼。
盛放这些年放荡不羁自由散漫,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,想惹什么事儿就惹什么事儿。
从来都没有一丝一毫的顾忌。
他不受半点管束,也没有人能管得了他。
这样的性子即便是已逝的盛老夫人也没有办法。
要问他为什么非得这样作天作地,想法很简单。
盛柏年讨厌。
他讨厌人坐吃山空,不务正业。
可他越是讨厌,盛放就越要当个一无是处的败家子儿给他看。
哪怕一丁点儿如他心意的事情都不会去做。
盛放一路出了宅子,绝尘而去。
他有什么资格管他?
有什么资格要求他?
他算什么东西?杀人凶手而已!
凭什么这样指手画脚!
他就是要跟他斗争到底,不死不休。
他的反抗与叛逆都是为了让盛柏年知道,被夺走了挚爱的他……
只能堕落进万丈深渊。
索宁夜里都快十点钟了才回到家。
她还没到自家门前,就见个黑影杵在门口,他面朝楼梯口的方向,一动不动的看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