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年生死两茫茫,不思量,自难忘,千里孤坟,无处话凄凉。
赵陌白:“……”
好像背过。
他瞥了一眼身侧的女人。
辛晚了然,上前一步跟他并肩:“这是苏轼的江城子。”
“哦。”
辛晚等了等,眉心不禁又跳了一下:“这首诗的作者是苏轼,写的是他对亡妻的悼念。”
赵陌白:“我是受过九年制义务教育的人,并且以优异的成绩考取了警官大学,这点我还是知道的。”
辛晚睁大了眼睛,看着他的神情里,仔细找,还能找出一丝惊叹。
赵陌白:……
这表情多冒昧啊!
他会点文学知识看起来很令人意外是吧。
辛晚问:“那你在想什么?”
赵陌白轻咳一声:“我只是在想,钱大业这个人真挺矛盾的,如果真是长情,前有隐瞒私生子,后有迎娶娇妻。如果是薄情,为什么还要在揽山小设置祭台,独自祭拜。”
言行不一的人很多,但“行行不一”的不多,尤其是这个行为背后不合常理之处众多。
“料得年年肠断处,明月夜,短松冈。”辛晚若有所思地说,“男人的心确实难懂。”
说话就说话,干嘛瞥着他呢。
又搜寻了一圈,别无所获,赵陌白当机立断:“先回去吧。”
两个人循着来时的路退出这间密室。
今晚是多事之夜。
螳螂捕蝉,却撞上了夜游的黄雀。
两个人正准备通过连廊回到主楼,却在必经之路上看到两个交叠的人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