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那么清澈,仿佛一弯深潭,能照见自己的影子。
“信。”一个字,足矣。
司湉湉站起身,脱去身上的碍事的宫装,指挥杨彦将邵乐安侧着躺过来。
“魏远卿,我之前只给流浪狗接过肋骨,哪个时候穷,去不起宠物医院,所以我跟狗一起对着老天祈祷,祈祷能够成功。”
接过她递过来的布条,魏远卿能够感觉到,她在抖。
她在害怕。
“之后,老天爷开眼,那条流浪狗竟然真的活下来了,喏,给他咬着,别让他咬到舌头。”
杨彦接过司湉湉递过来的木棍,上面用布条细致的缠好,不由得他抬头看向了魏远卿,表情迟疑。
司湉湉刚才的话说的很清楚,她只给狗看过病,而邵乐安是个人。
断裂的肋骨锋利无比,很容易戳破内脏,造成内部大出血,杨彦懂得,司湉湉更懂得。
“按她说的做。”魏远卿点头。
他的兄弟,他可以做主。
况且,他的腿就是司湉湉治好的,他相信她。
“要不,还是叫个医生?”星澜皱着眉头,他知道邵乐安的身份。
若是邵乐安当真死在这里,无论何种理由,对于柔然都是一种灾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