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闽王老奸巨猾,他定是根据蛛丝马迹猜出长公主的打算。”玄天戌道,“我若是他,便会抓住这个机会,能除掉圣上最好,除不掉也能给圣上找些麻烦,将朝廷的注意力从闽地移开。”
横竖事情是长公主府做的,同闽地无关。
即便朝中有人怀疑,没有实证,谁又能拿闽王如何?
顶多是御史台闻风而奏,上折子参闽王几本。
闽王甚至人都不用来汴京,上折自辨就能脱困。
得了利益,又给汴京添了麻烦,错处还都是长公主府的……闽王一身干净,简直一举数得。
“圣上让国师离开,定有深意。”老侯爷对夏侯都还是很了解的。
别看夏侯都平日里总是嘴角带笑,待人宽和,即便朝臣吵翻天,他也能耐着性子听,可若真触碰到他的底线,杀起人来,他是不会手软的。
别说夷三族了,十族他也夷过。
龙椅冰冷,只有手段更冰冷的人才能将其完全掌控。
朝臣不怕圣上狠,只怕圣上蠢。
夏侯都有胸襟,有手段,知人善任,敢于放权,在这样的帝王下为臣,是幸也是不幸。
老玄家一门对朝廷忠心耿耿,自然无需担忧。
可对于闽王和长公主之流,在圣上眼皮子底下讨生活,那可太痛苦了。
玄天戌道:“圣上让娇娇进宫,想来除夕前会有所动作。”
老侯爷心中算了算日子,道:“池清砚除夕前,定会回京。”